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屡次被骂的于正,为什么还要“找骂”?

2024年2月1日 文/ 顾生 编辑/ 艾芙芭

作为制片人,于正从不怕骂声,只要有热度就行。从另一个角度说,每一次的骂声,都像是他主动引导来的,至于被骂之后怎么办,似乎早就想好了对策,尽在掌握。

作者 | 顾 生

编辑 | 艾芙芭

只要于正想,他就能凭一己之力一直待在热搜上。

1月19日,电视剧《五福临门》开机。这部剧的主演卢昱晓、吴宣仪、王星越等人,加起来上的热搜和版面,还没有制片人于正一个人多。

从1月14日晚上直播说祝绪丹放了他的鸽子开始,到1月25日发微博说演员赵晴“有点胖”,到晚上和徐娇的微博对线,再到于正的回复以及后续几天零散放出的剧集物料,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一部刚开机的新片已经覆雨翻云。

于正微博截图

尽管豆瓣热评里,已经满是“预定扑街”的祝福。豆瓣小组中,也充斥着说将来要给这部剧打1星的观众。但至少,大家都知道有了《五福临门》这样一部剧。

在没有大牌和流量演员的情况下,能够在开机时就有如此的热度,这未尝不能说是制片人的胜利。不管是黑是白,不管是骂还是赞,关注和流量是都有了。

于正屡次被骂,却又屡次找骂,这是为什么?答案是:故意为之。实际上,他早就把这些营销手段玩明白了。作为制片人,于正从不怕骂声,只要有热度就行。从另一个角度说,每一次的骂声,都像是他主动引导来的,至于被骂之后怎么办,似乎早就想好了对策,尽在掌握。

徐娇怼于正

1月25日中午,于正发了条微博。

内容前一半是说他旗下女演员赵晴已经减到92斤了,但上镜还是有点胖。后一半是说新片《五福临门》的导演拍得美丽,并且带了#电视剧五福临门#的微博话题。

赵晴在于正公司出品的《为有暗香来》中演出女二号牧遥,被批评过眼神木讷,演技呆滞,上镜丑胖等等。

晚间徐娇转发了这一条,配上于正公司另一位男演员的剧照,说:“瘦成这样您就觉得好看了?”

徐娇微博截图

与此同时,徐娇还在转发的评论下放了自己与赵晴的古风合影,并说“要让人瘦到85是有多歹毒”。

于正这条本来没有太多关注的微博瞬间被引爆。两小时后于正回应,“谢谢妹妹给热度。咱微信说!”同时还不忘带着#电视剧五福临门#的话题。

于正平时微博的转评赞大多在几十到几千之间徘徊,这条微博却达到了3万+转发和29万+的点赞,徐娇的微博则是得到了超过百万点赞。当晚徐娇和于正微博对线导致的相关话题在微博热搜中占据了前三,#徐娇怼于正#这个话题更是盘踞热搜19小时。

难怪于正当晚就要回复徐娇谢谢妹妹给流量。

徐娇微博截图

这当然不会是完结。于正出品的宫斗剧中经常会出现一环套一环的情节,最终主角总会在编剧的设计下得利,这些环环相扣的过程在现实中也会出现。

第二天中午于正回复了小作文,先说娱乐圈机会稍纵即逝所以赵晴需要减肥,同时不忘夸赵晴的演技(顺便带着#剧集凡人修仙传#的话题);又说徐娇是个爽朗可爱的女孩,但加的久了没说话徐娇可能忘了他俩有微信,但重点在这一句——“现在她俩已经加上微信了,大家也散了吧。”

前一天徐娇在评论中发了她和赵晴的合影,被赞是为“好姐妹”“好闺蜜”出头。第二天于正说,她俩刚加上微信。

于是徐娇风评又转,变成了借东风打女权牌。#徐娇喝到真茶了#这个话题又一度上了热搜。而徐娇放出来的于正旗下男演员弭金照片,也被人指责徐娇同样在身材霸凌一个不相关的男艺人。

弭金微博截图

而于正这条微博,从11:59编辑到13:21,反复修改过五次,很难说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内容删掉了他拉来辣目洋子做演员,其实他还挺喜欢胖子的(这里,辣目洋子又被无端拉进来演员身材这个敏感的战场),修改了细节措辞。但从始至终“凡人修仙传”的话题,和“现在她俩已经加上微信了,大家也散了吧”这两点是没变的。

中间还要加上一点小小的风波,弭金回应了徐娇发他剧照,但随后又删掉,换成了自己的帅照和风趣回应。平日里几十几百转评的微博,这次也获得了上万的评论和超过33万的点赞。

弭金微博截图

总结下来,这件事中,徐娇获得了褒贬各半的口碑。

而赵晴得到了观众的怜爱,一边是老板不断要求减肥的压力,一边是“闺蜜”徐娇不顾她的感受在网上直言。从头到尾赵晴没有回应,观众自动替她代入了打工人的窒息和难做。

最大的胜利者依然是于正,除了被网友骂了几句之外,他新开机的电视剧《五福临门》获得了极大的热度,旗下原本名不见经传的男演员弭金也被人看到了。

演员弭金剧照

其实目前公布的《五福临门》的演员表上,根本没有赵晴。而于正微博上回复网友的评论透露,赵晴在其中饰演的是小姐们的丫鬟。

也就是说,于正将他公司的女演员赵晴和他公司无关的女演员徐娇绑在一起,正炒反炒,搭配组合,将他公司的电视剧《五福临门》炒出来了最大的成果。

绑着女演员炒作

这不是于正第一次这样操作,甚至不是他第一次在《五福临门》这样操作。

1月19日《五福临门》开机时,已经有小小的风波。于正在开机仪式上大喊 “让来不了的人去死吧”,曾经小范围引起了讨论。

事后于正道歉,说是自己普通话不好,本意是想说“让来不了的人去撕吧”,有多少人相信,自然见仁见智。

于正微博截图

但这又扯到了另外几位没有没有参演《五福临门》的女演员。

1月14日,于正在《五福临门》的定妆直播中说,自己被原定的女二号演员放了鸽子。强调是接触好久,对方拖着合同不签,当对方有了女一号的机会之后,在《五福临门》开机前跑路。

因为于正曾经在微博放出《五福临门》参演演员的五官图,众人早就知道原定的女二是祝绪丹。于是当晚,祝绪丹和嘉行被于正送上了热搜——被指责的那种。

不过很快又有新的消息出来,祝绪丹答应演女二的时候,是因为原定女一是娜扎,后来女一换成了卢昱晓,祝绪丹不愿意做配,才最终拒绝了。

演员祝绪丹

于正没有反驳这一点,但到了《五福临门》官宣的时候,开创了内娱前所未有的,旋转式官宣法。

一张动图里,十个演员,组成了五对CP,两两的名字一组,各自围绕着福字小圈旋转,五个福字又围绕着五福临门四个字大圈滚动。

这种难以描摹的官宣形式,除了让人眼花之外,还让人想笑。到底是于正,除他之外,还有谁能想到这样模糊番位又博尽眼球的官宣方式呢?

《五福临门》官微图

相比之下,《五福临门》的剧情设定与去年热播的《兰闺喜事》高度相似这件事,远不如于正在剧外绑着各种女演员引发的热度高。

在绑着女演员炒作一事上,于正吃过不少流量的甜头,因此不管大家怎么骂,他依然我行我素。这种今天我俩好,明天我俩吵,后天我俩又和好了的戏码,真人秀一样,比连续剧还要精彩。

比如杨幂,在《美人心计》(2010年)中饰演莫雪鸢获得好评,又因为演出《宫锁心玉》(2011年)而大爆。于正得意时夸赞杨幂红了以后没有改变,得奖什么的都第一时间打给他,心态一如既往没有改变。但转头又在网传袁姗姗要演出《小时代》的时候说,自己家的艺人不是什么烂片都演的。

《美人心计》剧照

2015年杨幂新片《我是证人》上映,于正赞美杨幂已经成长为出色的演员,杨幂转发说感恩真的朋友。但2018年杨幂陷入诈捐争议,于正又趁机写小说内涵,网友一一解谜认证小说角色和现实中的演员对照,于正当然坚持不承认,说自己自娱自乐。

这份女演员受害者名单如果细查起来,上面还会有林心如,在《美人心计》翻红之后,林心如自己做了制作人,以相似的套路拍摄了《倾世皇妃》《秀丽江山长歌行》等热门剧集,因此遭到于正阴阳。林心如正面回应说:“是个男人的话,就站出来把话说清楚。”

林心如采访截图

也有戴娇倩,因为接受采访的时候说《宫锁连城》与《梅花烙》有相似,被于正发微博说是报复没叫她上《快乐大本营》的宣传活动。但之后琼瑶打官司起诉于正抄袭,于正败诉,已经说明了一切。

不知于正是知道女演员们顾及身段,还是男演员们真不好惹,反正在他引发的骂战和炒作名单中,女演员可真不少,但男演员罕见。

而他在引发无数猜测、话题、口水战之后,又一删了事,让人无可奈何。反正下次还是一样,看客们还是会被他吸引,为他送上关注和流量。

难以忍受的“人设”

这甚至不能说是一种黑红的路线,因为除了于正,没有人能忍受这样的“人设”所带来的结果——无休无止的辱骂,以及无法挽回的口碑。

但如果说以结果论来分析,这一切又显得非常合理。

于正种种言论,无论引发什么样的讨论,结果都会导向流量和热度。他不在乎是正着炒还是反着炒,只要有人关注就行。毕竟比起来无人知晓,黑红也是红才是娱乐圈不灭的法则。

比起于正曾经的编剧身份,如今制片人才是于正最大的标签。制片人的本质是商人,商人就是无论你如何骂他,只要能让他赚钱,他其实都不在乎。

于正采访截图

而且因为这些编剧经验,于正更知道在什么时候说什么样的话,可能会引起什么样的舆论后果。无论是先扬后抑、先抑后扬,或是不打不相识,还是一笑泯恩仇,他都可以。只要开了头,看到舆论的反馈,再根据反馈来应对就好了。一切都是他维持热度的方式而已,只要自己没有心理负担,那生气的就是别人。

2019年,于正曾经上过姜思达作为主持人采访的真人秀节目《仅三天可见》,他的这种性格,在节目中可以窥见一二。

《仅三天可见》截图

这个节目,姜思达会和嘉宾相处三天,在嘉宾日常工作的环境中,姜思达观察嘉宾,采访嘉宾。在前两期中,姜思达都在尽力的挖掘嘉宾,争取让嘉宾在三天之内呈现出一些“真实一面”。

大多数人在镜头前都会变得不自然,会开始不自觉的“演”起来,做一个看起来“好”的人。

但是于正不会,他完全不在乎镜头。姜思达带着节目组来拍摄现场找他,他打了招呼后就把姜思达晾在一边,自顾工作,完全不理姜思达是否会尴尬。姜思达只能在一旁自己喝奶茶,看着于正手机不离手的发微信。

跟着在剧组吃饭,于正给了姜思达两盒盒饭,并且说,你胖和瘦都差不多,所以可以多吃一点。

明显姜思达是一个极其在意外貌的人,面对于正的“攻击”,当下还在维持着礼貌,说了一句“我们只不过见第二面而已”,内心的潜台词可能是,难道一点客气都没有就开始这样攻击我了吗?

《仅三天可见》截图

于正马上解释,因为他是编剧和制作人,看过好看的人太多了。你在普通人的眼里也还可以,好吗?

听起来并不像是安慰。而且没有等到姜思达反应,于正又马上cue了他身边的一位小演员,让他演一下姜思达。小演员愣住,当下演不出来。于正又反过来,跟姜思达说:“所以他只能演个龙套了。”

这个招数可以总结为:攻击你,然后解释,看起来是在为前面的攻击开脱,其实是第二次的攻击。然后立刻对第三人说话,转移话题,阻止你的反击。

三板斧成了连环的一招,在姜思达采访他的三天里,于正反复使用这一招,从无失手。

于正采访截图

事实上他在微博上与人对战,也是这一套路。

但在套路背后,能撑住他连续使用这一套路的,是他完全不在乎别人的强大自我,完全以自我为中心,努力而专注。他不在乎任何人的评价,也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只在乎他的目的是否达到。

姜思达评价于正,像一个披着人类衣服的AI,试图扮演上帝,但没有一点人味儿。

其实并非是于正没有人味儿,而是只要他的目的达成,他可以忽略过程。很少有人能够真正的做到这一点。但是于正可以。他也一早这样总结过自己。

所以不难看出,只要于正还继续要热度和流量,他就会继续兴风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