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死保存《共产党宣言》的少年,最后回来了么?
对话代旭:结合想象力还原史实
在导演眼中,代旭身上有那个年代革命者的“特别正”的精神。对于饰演一个先烈,他认为最关键的是要让观众相信。
结合史实,他想象着历史上张人亚的模样,在脑海中不断构建一个出逃半年之久的人的状态,以及那个向父亲交付《共产党宣言》和党章的夜晚,并由此在外部形象、表演细节上作出调整。
他想要在这一场戏里,不靠台词就能让观众相信张人亚这个人物。
博客天下:拍这个故事时,为了贴近张人亚的人物形象,您有做过哪些准备工作?
代旭:毕竟时间紧,任务重,开完会以后就开始去查大量有关张人亚的资料,所有能找到的文献、纪录片、照片、视频。当时比较费劲是在定妆上面,要尽量去贴合那张照片。然后就是想象在1927年那天晚上,他的状态到底是什么样的?
本来设计的是他穿着干净的衣服,当时我跟导演反复去探讨,说这个人从上海逃回宁波,用了将近有半年的时间,可能饥寒交迫,可能身上有负伤,可能晚上都是在草垛里面睡,浑身都脏兮兮的,如果我们穿干干净净的衣服,观众是不相信你藏了半年的。我们就通过改变妆容,让面容特别糙,嘴上起了皮,手上可能都是刀口什么的,都有伤疤的……一遍一遍地试,让这个人物不用去说话,观众也能知道,他是逃过来的。
博客天下:关于如何诠释这对父子,您跟饰演父亲的林永健有没有什么沟通?
代旭:会有,最重的其实就是第一场戏,就是张人亚拿着《共产党宣言》和党章交给了父亲,剧本特别长。当时这场戏,我们试了很多次,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哪些话是重要的,哪些话不重要的......我们那天晚上一直拍到11点,虽然是很短的一场戏,但是希望能把张人亚还有父亲张爵谦这个人物在这几分钟之内、在第一场戏就能立住了,让观众去相信。
博客天下:您觉得张人亚身上的最大的特质是什么?
代旭:最大的特质是他的责任。你想,1927年上海白色恐怖时期那么严重,这个《共产党宣言》还有首版党章,唯一一版从那个时期保留下来的,搁到现在咱们建党100年,这是一个特别贵重的东西,两代人用生命去保留的。
当时我看那个纪录片的时候特别特别难受,因为当时父亲(张爵谦)都没了,是我(张人亚)弟弟的孩子,就是我侄子一直在找。他说,也不知道我伯伯是牺牲了还是活着,就想要一个说法,让爷爷即使在九泉之下也应该知道这个消息。
博客天下:对您来说塑造这个人物最大的难点是什么?
代旭:因为资料比较有限,有些东西是我们想象出来的,有些东西是史实给我们的,如何结合我的想象还有史实把这个人物塑造出来,让观众去相信,这是我们的难点。
对话赵小溪赵小鸥:真实的故事就足够感人
《守护》的主基调是朴实,导演组认为,真实的故事,就足够感人。从一比一还原的《共产党党章》到张爵谦手中的一根拐棍、墙上的几张贴画,都在追求极致还原感。在导演看来,复制历史场景,容易让置身其中的演员建立起信念感,也能让观众建立信念感。
剧组为了在横店找到一处张人亚衣冠冢的取景点,费了很大力。按照设想,坟旁必须有一棵树——不能像是刻意种上去的,它得像棵村子里自然生长出的树,在下午两点的阳光下恰到好处地洋溢着生机。
因为树象征了希望。最后在这片有树的坟冢上,耄耋之龄的张爵谦会看见张人亚走过来,依旧是年轻的模样,告诉他:“爹,我跟你说过,红色的中国一定会出现,我们的理想一定会实现。”
博客天下:您对《守护》这个故事的最初感受是什么?对故事基调有什么设想?
赵小溪:《守护》它有一个很清晰的精神内核,就是一个人为了一个事情,可能是一个嘱托或者是一个信仰也好,奉献了自己一生。这样一种执着的精神特别打动我,而且我觉得是可以在25分钟之内把它讲清楚的。
赵小鸥:这个故事的真实就足够感人,它适合朴实、接地气的处理方式。我们的任务是要把两个人物一生里面最精彩、最适合视听语言表达的方面提炼出来。儿子给老人一包东西,“比我命重要,一定帮我看好他”,老人就为了这句话守着。如何演出这个东西比生命还重要?如何展现其中所蕴藏的承诺和希望?需要在写实中加入写意。
赵小鸥、赵小溪在片场
博客天下:在更真实地还原人物和历史方面,剧组都做了哪些工作?
赵小溪:真实感分两种,一种是情感的真实,就是父子的真情实感,再有就是画面的真实,体现到了方方面面的细节。比如张爵谦用的每一个东西,他拄的那根拐杖,我们都选了很多把,然后看看哪把最符合那个年代。我觉得只有在细节上有一个扎实的真实的基础,再做一些戏剧化的处理,比如说情感上的升华、矛盾的升华,观众才会相信。
赵小鸥:我觉得视听语言根基是在于真实性。老百姓说质感好,啥叫质感好?就是真实。整个环境真实了,故事才真实,显得真实可信。电影靠什么打动人?靠真实。
博客天下:您觉得张人亚父子身上的特殊性跟闪光点是什么?
赵小溪:从父亲的角度来讲,就是对儿子的那种爱。儿子的嘱托,无论是什么样,他都义无反顾,能牺牲自己的一辈子、一生去做这么一件事情,这是从父亲这个角度触动我的地方。从儿子张人亚的角度来说,为了一个信仰,在那个年代,他可以冒着生命危险去把这个东西拿回来。所以,从儿子和从父亲的这两个角度,我觉得第一是信仰,对共产党无条件的相信;第二个就是情感,是父亲对儿子的爱。这种无私的信任和情感,都是非常触动我的。
赵小鸥:《守护》是一份承诺,张爵谦把这份承诺一直守到生命终点,这是最感人的。这个故事戏核就是一个质朴的人对理想的守护,他不是喊喊口号,他的情感浓度是很高的。
博客天下:您觉得在《守护》当中,最高光的一场戏应该是哪一场戏?
赵小溪:我觉得《守护》有很多高光时刻,但我最喜欢这个结尾。父亲把《共产党宣言》交给国家以后,他来到衣冠冢,仿佛看到了张人亚站在他的面前。张人亚还是当年最后一面20多岁的样子,父亲已经满鬓斑白。父亲和儿子相视一笑,父亲完成了儿子交代的任务,所以当他见到儿子那一刻,他笑得非常的开心,我觉得这一笔是非常触动我的。
赵小鸥:1949年,老爷子躺在牛棚里,微风拂面,他已经睡着了,忽然隐隐约约传来锣鼓喧天的声音,老爷子睁开眼睛,站了起来,颤颤巍巍走到树下,望向远处的村落,自言自语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么热闹。这时仿佛看见了张人亚,在他旁边对爹爹说,“爹爹,我跟你说过,红色的中国一定会出现,我们的理想一定会实现。”跳一个大全景,树下孤单的老人,打出一行大字——1949新中国成立。
导演赵小鸥、赵小溪和傅东育
博客天下:对于本次拍摄,您个人最大的感悟是什么?
赵小溪:说实话,了解这个人物的过程中,实际上也是自己学习成长的一个过程。短短的几个月时间,我对这个国家、对这个党有更深的了解,了解星星之火如何壮大,那我就更加热爱这个作品,热爱这个党。
说大一点,我们文艺工作者想为国家多做一些文艺作品、主流价值的作品,希望能让更多的观众了解国家走到今天,是经历了多大的困难和苦难,才有今天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我觉得这是我们文艺工作者义不容辞的责任。
赵小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小事或大事,都不能放弃。这就是那些理想主义者给我们最大的触动,他们到死都没放弃,就像黄山的迎客松,处在悬崖缝里边,咬定青山不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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