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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岁“诗魔”去世,在台湾诗坛,余光中排第二,他排第一

2018年3月20日 文/ 编辑/

文莫大

2018年3月19日凌晨,诗人洛夫离世。

这或许是一个告别大师的年份,霍金、李敖先一步离去,诗人也不得不去寻找另一片疆域。洛夫和余光中的离开,意味着台湾诗坛塌陷了半壁江山,上世纪风云变迁里凝结的乡愁,也随着诗人的脚步渐行渐远。

在台湾,洛夫与余光中齐名,位列十大诗人第一、第二位,当年的投票,洛夫以一票优势力压余光中,成为台湾第一诗人。

但用排名来评判诗人,未免太过不敬。他们对文学,乃至中文的贡献都足以让后辈仰望。

两位诗人有相似的生命体验,同年出生,正逢战乱,颠沛流离。洛夫从小读冰心的《寄小读者》,冰心的父亲是海军舰长,他心生向往,写下“我是一只想飞的烟囱”。1949年,21岁的学生洛夫从家乡衡阳出发,抱着闯世界的信念,跟随国民党部队去往台湾。

在动荡的世界里,一念之差足以改变人的一生。到达台湾,洛夫给母亲去信,母亲才知道两人已相隔山海。

“机票都给你买好了,你赶紧回来吧。”母亲在回信中写道。但金门的炮火轰鸣,一等四十年。1979年,余光中陪伴他去香港,在落马洲边界,用望远镜遥望大陆。洛夫写下《边界望乡》,游子之落寞,可见一斑。

1988年,洛夫回乡,母亲坟前的杂草长得老高。洛夫将去国四十年称为一次“流放”,这次“流放”让他永远失去了母亲。为祭亡母,他写下《血的再版》,在台湾传颂一时。

洛夫并不习惯潮湿的台湾,他独自生活,写诗。直到1954年,他和同样热爱文艺的张默、痖弦创办了《创世纪》诗刊,并任总编辑二十多年,使之成为中国现代诗歌的标志性刊物之一,被白先勇誉为永远死不掉的“九命猫”。

这份杂志让洛夫倾家荡产。他经常光临的地方是当铺,当过旧西装、手表、自行车、家具,这个月拿东西换钱,杂志印出来,下个月再拿钱赎回。周而复始,终于死撑下来。

因为洛夫诗作风格超现实,想象奇诡绚丽,“诗魔”的名号不胫而走。《魔歌》被评为台湾文学经典之一,《因为风的缘故》、《众荷喧哗》将他推上神坛。洛夫开始发掘全新的创作风格。

1996年,洛夫定居加拿大,面对前所未有的身份的焦虑,和政治身份认同的错乱感,他抓紧自身的文化根基。早年学习外国诗,此时返璞归真,无所谓东西,从心所欲。

2001年,洛夫做三千行长诗《漂木》,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提名。

越到暮年,洛夫回乡的次数越多。衡阳的老街老巷串遍,他明白自己随时可能熄灭,他付以一生的爱远望故乡,因为风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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