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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对话中国造物者的纪录片火了

2020年10月14日 文/ 马明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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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音乐、疯狂的头脑、各式各样的奇思妙想、青春、野性,一代中国年轻人的创造能力。在他们手里,万物皆可再生、重塑,万物皆可造。让断臂者残疾人可以自由拥抱的仿生手、喷火的吉他、冒烟的冰淇淋、可以弹奏音乐的寿司、写给武汉的情书T恤、热干面味的啤酒、英雄之城鞋子,上千件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神物,它们生于2020年,生于这一代年轻人手里。2020年,第五届淘宝造物节,第一次走出杭州,从上海出发,经过杭州、西安、成都,终点是英雄之城武汉,大篷车行程3900公里,去看见每一个城市敢于“造物”的年轻人。

新片场的导演王炜,跟随大篷车一路向西走了一个月,和四个城市的年轻造物者碰撞交流,这部对话中国青年创造者的纪录片《造物者》今天上映。

文 |马明

“价值”

“这个动作,我已经20多年没有做过了!”一位退伍军人对着镜头,20年来第一次拥抱妻子,这个铁汉落下眼泪。对于常人而言,拥抱啊,是一件很容易做到的事。只要你想,便可以随时随地拥抱母亲、爱人、孩子、同事甚至陌生人。可是对于这样一位在93年抢险中失去双臂的老兵而言,这个动作太难了,他等待了27年。是科技帮到了他,是两只仿生手帮助了他。这一切都来自于一家刚刚创业5年的上海倪华良团队。倪华良团队成功捕捉断肢皮下的感应产生的电流,在给残疾人“穿上”仿生手之后。断臂者不需要任何其他辅助,只需要大脑的意识和皮下电流,就可以带动整只假肢,轻易做出插优盘、搬东西、端杯子、拥抱、拿起鸡蛋等等细微动作。是科技让更多残疾人拥有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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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之前,倪华良团队从来没想到自己会从事仿生手技术的研发,最早创业时,赶在14年,和更多科技创业者一样,都期望创出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而在一次科技展览上,他们用3D技术做出来一个机械手参展,用他的话说,这是一个“玩具”。而这时,一个残疾人走过来,说你们能不能为我们残疾人做一个仿生手,因为国外的很贵,需要60多万元,我们负担不起。倪华良恍然明白,自己在创业上其实走了弯路,与其追逐所谓的成功、追求科技上的酷炫,追逐那个潮流和存在感,不如做对市场、对社会有价值的东西。“科技已经这么发达了,用手机都可以做很多很多事了,但为什么中国的假肢技术却依旧停留在80年代、90年代。” 那个残疾人下来之后找过好几次,他是倪华良团队第一位用户。十年来,中国科技技术发展迅猛,但中国科技技术从未为残疾人服务,这是中国科技巨大的黑暗之地。对倪华良团队来说这是一次巨大的挑战,是所有人都没有做过的事。刚开始,团队所有人都睡在地板上,做出来的东西,也仅仅是一个个看上去毫无用处的电路板。倪华良团队一次次地怀疑“我做的这个东西究竟有意义吗?”前后做了三年,无数个冥思苦想的夜晚靠电影度过,许多创意的来源都来自于深夜难眠的科幻电影。整个团队投入了巨大精力、物力,“差不多花掉了3000万吧”,最后团队成功做出来能用的仿生手。“每只手指都有单独的电机控制,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机械结构,整只手大约280个零件,有很多功能,每一个功能都指向一种生活。”在淘宝第五届造物节上,我见到倪华良,他再次展示自己的“机械玩具”,它金光灿灿,在橱窗里,真得非常美。五根手指可以自由地活动,像美国大片里的道具一样,在灯光下,特别亮,特别耀眼,更重要的是,它真得很灵活,真得可以让断臂的人穿上它,去做他想做的事。“科技让生活更美好,其实科技在某些时候,也应该服务于这个社会的弱者,只有让每一个普通人能够享受到科技的发展,那这个科技才更有意义和价值。科技不该只是商人赚钱的工具,还应该是一种对社会的回馈。”倪华良也许是这个时代几十万创业者中的普通一员,很普通,上海人、爱穿衬衣、典型的工科男,话少,说一句算一句。最后他想了想,还是说了一句他喜欢的电影《蜘蛛侠》里的一句话:“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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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

你有没有为自己想做的事疯狂过,哪怕这件事非常小,小到在别人眼里看上去毫无价值,甚至有点不务正业。山川就是这样的一位90后的西安人,他习惯性穿梭在西安的每一条街道上,不到30岁,就活成了“西安大爷”,性格散漫、无拘无束、没有使命感,每天脑子里装着各种自己当成命根子,别人觉得不值一提的各种事。在他这个奇怪的任务清单里,做一把喷火的吉他、做一把雷神的锤子、做一个永远上不了牌照的高仿特斯拉汽车。每天、每小时、每分钟,这些疯狂的想法,都在他脑子里像炸弹一样不停地爆炸。他一说话,嘴巴就会自然歪成耐克的形状,看上去富有喜感,网友习惯性叫他“歪嘴大叔”。他就是这样普通,普通到在网站上发了两三百个视频也没火起来。但只要他走到五金部前,那些小五金散发出来的铁锈味,就会诱导着他,他像一个机械猎犬,习惯闻电路板的味道、闻扳手、螺丝刀的味道,他说这些味道会吸引他。他是makerbeta创客空间的主理人,这个创客空间专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有天,他看到电影《疯狂麦克斯》里面有一个冒火了的贝斯,他就想做一个喷火的吉他。去淘宝买了一个吉他,调开吉他,然后装上丁烷气。然后再装上一个电磁阀,然后电磁阀点燃丁烷气,在深夜的舞台上,那个电吉他就会喷火,火苗很长,照着一个硕大的舞台都亮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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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他看见漫威英雄雷神用的锤子,他就想做一个雷神用的锤子。然后就买来一个小的变压器,把220v的电分割成一个个小的电压,让它达到电穿空气有一个电弧的效果。雷神之锤通电之后,高举雷神之锤,看上去真和雷神的闪电之锤一样,满满的科技感。有天,他想做一个特斯拉汽车,灵感来的时候,就带着团队去郊外的乡下待了一个月。做电路板,做模具、做离合、做刹车板,一个月时间,几乎把一个汽车所有的能做的都做了,然后开着这个车上路,拍成视频后,发在网上,满屏的弹幕都是“牛逼”。当然也有危险的时候,比如雷神之锤,“不小心挨了电击,整个胳膊都是麻的,想起了现在都觉得害怕。”但好像他并不害怕,五年的时间内,他的创意名单有《火圈》、《萨博的拐杖》、《厄加特》等等,上百件作品。你很难定义山川的作品,你不能称他为科学家,也不能简单成为创客。他们是科技时代长大的一代人,他们代表这个时代一些年轻人的精神世界。他们有很好的动手能力,能够从电影里得到创意,也能实现这创意。还能够在生存和爱好之间找到平衡。你不了解他们,他们就是这样的一代人。有天,有个孩子在路上遇到山川,他说“谢谢你,科学家”。山川很开心,但是他又心虚起来。“我不能算科学家,距离太远了”。在淘宝造物节上,我问山川未来想做什么。“我想把西安的文化融合到创意里,把自己的创意融合到生活里,或者把自己的作品从观赏慢慢转向实用。我想用一辈子,慢慢去做。”他很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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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意识

麻将元素能不能穿到身上?幺鸡能不能顶在胸前?川菜能不能穿在身上?这个想法本身就已经很大胆了,也许会被人说这样想法太非主流、太叛逆。但对于28岁的成都女孩金文聪来说,她说这是在表达自己认同的城市文化。自从麻将被发明开始,成都人对生活的态度,全部都可以浓缩在一桌麻将和一锅火锅上。这是典型的中国世俗文化。不管下多大的雨,即便雨水淹没了脚,成都人依旧可以打一场麻将,人民公园里,永远都有麻将的声音,像是这座城市音乐。和西方人不同,中国人特别喜欢在世俗里安放精神世界,而成都大概是中国世俗里安放生命最好的城市。金文聪,一个地地道道的成都女孩、28岁、设计师、创业者,一个一直做梦的女孩。不同的是,有的人一直做梦,有的人美梦成真。最早萌发设计服装的梦想是小学,在读大学时,开始设计服装,开始做电商服装,当时只是为每个月多赚1000元零花钱。然后是辍学、没有选择父母安排的“正经职业”。一直做衣服,怕亏钱,自己画图,然后找人定做十件,卖卖看,然后卖到现在。她做的服装都由自己设计,有一系列的元素,有别于亚文化,不叛逆,就是一场热闹。麻将可以穿在身上,火锅可以穿在身上,川菜也可以穿在身上。她离经叛道吗?她会告诉你,她是非常私人化的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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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的服装并不表达某种品牌理念,只是一种年轻人消化情绪的载体,是一种对生活的态度,这个态度是区别于主流文化价值的。“我做服装从来没想到争什么第一第二,也没有想做到什么程度,我就想悠悠哒哒地表达,我做的服装一点都不另类,你觉得我另类,我觉得我很大众。”“我不太关注周围的人,我更关注自己的内心。小时候看过的动画片,我到现在都记得,我虽然做服装,但其实我从不看秀场,我都是跟着我的心走。”金文聪的设计,川菜系列、麻将系列,只是她的冰山一角。还有很多,比如符合内敛的性格有昆曲系列,还有《白蛇传系列》、《山海经系列》、因为喜欢张国荣就想做的《霸王别姬》系列,还有小时候看的电影《东游记系列》。还有《穆桂英挂帅》。还有很多系列都来自少年经验,比如小时候看过的糖果贴纸,看过的动画片,甚至看过的综艺节目,那些记忆常常都会涌上来,然后都让她做成私人化表达的商品。一切都关于生活,就像一桌麻将一样。你很难定义麻将的意义是什么,但是你终究都是胡牌,吃碰,大概这就是生活。她就像一个哆啦A梦,像一个宝藏女孩。所有的情绪,都让她能够找到一种平衡和自洽,没有太多使命感,像她这代人一样。喜欢安静地表达,拒绝一切标签。对金钱也可以在意,也可以洒脱。她们一套对世界的自我标准,是小众中的大众,也是大众中的小众。在淘宝造物节上,当我问到金文聪对造物如何理解。“我不认为只有科学家才能造物,并不是每个人都要像乔布斯,要引领一个时代,普通人一样有自己的光,一样可以造物。只要有自己的想法,都可以在小范围内发出自己的光。造物可能就是我走在路上,看到一个事,或者脑袋里脑补一个故事,其实都是再造的一个过程,只是大多数人,不知道自己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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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

在电影里,在电视剧里,在小时候的课本里,每个人都会无数次幻想过英雄。没有英雄的时代人们呼唤英雄,在有英雄的时代,人们又呼唤规则的均衡。英雄,其实一直都是植根于中国人心中的一个情节。我们渴望英雄,诠释英雄,也希望自己也能成为英雄。2020年,我们打赢了一场有关新冠病毒战争。武汉,不再是一座城市,而是一个沉重的词。2020年,它多了许多符号,雷神山、火神山、37.7℃、李文亮、防护服、N95口罩、黄鹤楼、封城,当然还有一个伟大的词:英雄。刘威,banu品牌的创始人,他是个内向的人,话很少,真的特别少。他喜欢一个人走在街上,很少和陌生人说话。多数时候,都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的品牌一直都在国外发展。他一直想让国外人知道中国鞋类设计师品牌,但他从来想到自己的品牌会与武汉这个城市联系起来,尽管他生活在武汉,武汉的一草一木都与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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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觉得一切并没有那么严重。”疫情刚开始,刘威回到武汉,而随着封城、新闻上一个孩子对着救护车哭泣,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大量医护人员前往武汉。英雄这个词就在心里酝酿起来。而家乡这个词,经历了灾难,突然变得深刻起来。每个人,包括刘威,都进行了一场成年人的成长。“我是一个很少流泪的人,可是疫情开始,我不知道自己流过多少眼泪。我记得当时街道上没有一个人,没有一台车,一直都是这样。每天很压抑,一直到武汉关的钟声响起,一直到武汉江边的灯全亮起来。我经历了一切,在晚上8点,我跟着全城的人齐唱国歌。”刘威说,“这个时候,我想起英雄!”hero,就像一个重物砸击内心,让一个人在接下来的很多年,心里都会有这个词。他想为武汉做些什么?他应该为武汉做点什么?于是他做了一个职业最大的调整,把自己创始的品牌从欧洲带回武汉。把有关武汉的一切,装进他设计的元素。有时,生活的力量不是来自于呐喊,而恰恰来自于不被遗忘。N95口罩、防护服、英雄、黄鹤楼,统统被他装到了自己的设计里,我在淘宝造物节上,第一次刘威的鞋子上设计的黄鹤楼,黄鹤楼就这样,重新被认识、被打量、被重新定义、之后,我被深深震撼。故乡,常常就是这样,来自于一次随意的对话,来自于一些年少的记忆,来自落在街角的一场雨,匆匆忙忙路过却似曾相识的人,故乡有时候对每个人来说意味着某种血液。“为故乡做点什么,某些时候会突然变成一种使命。”刘威告诉我。

看见一代年轻人

我跟随淘宝造物节五年来,一次一次被感动、被震撼。五年里,上千个年轻人在淘宝造物节上大放光彩。上千件神物,从小众变成大众,从小众变成大众的追捧。2018年的神物汉服,在下一年爆红;2019年神物人造肉,成为当年的现象级话题,还有代表中国匠心精神的榫卯古建筑积木,代表未来生活方式的AI机器狗......在这里,你可以看到那些不一样的年轻人,他们冲破很多规则,让一个个不可能变成可能,他们有丰富的精神世界,也有勇敢的进取之心,还有各式各样的奇思妙想,还有足够的担当,对社会的热忱。

在这里,更多的年轻人被看见、被发现、也被认同。这是一次属于年轻头脑的狂欢节。

今年起,淘宝造物节将不再仅仅是一次性”爆款“的狂欢,而是真正承担起长期孵化和挖掘造物者们的使命,10月中旬,淘宝推出全新的“淘宝造物神榜”业务,为造物者们提供一条在淘宝成长的专属通道。通过专家评审团进行的专业评级、固定频道流量扶持、淘宝官方背书和营销事件,源源不断发掘出更多像山川、倪华良以及影片中那些造物者们,让他们被推出到大众面前。就像365天不停歇的发现之眼,挖掘世间神物的星探,让中国看见年轻人的创造。因为,越来越多的想法从一个个年轻的头脑里诞生,越来越多的“神物”需要从不为人知走到聚光灯下,从小众世界走向大众视野。也许,创造力的旅程会磕磕碰碰,但可以确定的是,淘宝会努力守护每个造物者的梦想,守护无数双眼睛里闪烁的星辰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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