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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小团团:不做明星偶像 只是平民主播

2020年9月21日 文/ 张丹丹 编辑/

「我要满地球不停地放射多巴胺,让大家都快乐。」

当然有人不知道一条小团团(以下简称小团团)。甚至也没见过那张圆滚滚的漫画脸,但大概率听过她可爱的萝莉音,搞笑、魔性的洗脑神曲。

这个1994年出生的女孩,只用了半年的时间就做到了「绝地求生」游戏主播头牌的位置,抖音粉丝突破4400万,2020年抖音人气创作者冠军。因为不露脸直播,让她多了一些神秘色彩。

今年4月,因为给湖北公益带货,小团团在直播间露脸了,她戴着一副黑色的口罩,在嘴巴的位置撕开一个裂口,一边介绍产品一边将食物塞进嘴里,当晚,小团团的直播间热度顶峰数据达到了1200万,冲上了微博热搜。

连过往只属意林志玲、TFBOYS这样顶流明星的商业合作也主动找上门来,因为有超过4000万人在微博和抖音集体催更,高德地图上线了小团团的导航语音,据说下载数据创造了导航语音单日下载最高纪录,远超很多其他顶流明星。

在二次元,吃鸡游戏主播小团团人气横扫,然而「壁」外的人,可能完全不理解这种巨大到夸张的流量从何而来。小团团是谁?他们一脸不解。

文|张丹丹

她玩游戏很菜,但声音很吵

小团团接受见面的时间是凌晨1点35,戴着口罩的她准时出现在屏幕的那一头。可能是因为刚刚结束了直播,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累,没有了直播间里标志性的情绪高昂,显得有些低沉。

这不是大多数粉丝熟悉的小团团,他们大多对小团团的第一印象,正是缘于她很吵的声音,和在游戏主播中相对菜的技术。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苏喂苏喂…….菜就菜了怎么了……」

直播间2222里,战术竞技游戏《绝地求生》的角色小人骑着摩托车,得瑟地在土黄色的马路上跑酷,伴随着小团团傲娇的洗脑神曲,节奏铿锵,「我就是最菜的主播你要拿我怎么了,你说我我也不会听,我也不会改我不会改」!

话音刚落,车翻了,人也随之滚落。

这段即兴改编的音乐如同病毒一般,以近乎疯狂的速度扩散,被众多短视频博主和央媒抖音账号用作BGM。打开抖音,「嘟嘟嘟嘟」的全方位立体环绕声,不由分说,强势攻入你的耳朵。

2019年5月,这首莫名涌现的「嘟嘟歌」也是她抖音粉丝突破千万的关口。

除此以外,「我在东北玩泥巴」 「大大大大大大大哥别杀我!」「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等一系列翻唱的魔性神曲,配以识别度很高的「懒洋洋」的嗓音,和时不时扯着嗓子的「猪叫」,带给人新鲜、惊讶和惊喜。有人总结,她的直播平均每30秒有一个笑点。和很多女主播不同的是,她以「声音」先入为主,占领流量高地。我们可以闭上眼睛,但却关闭不了耳朵。

作为游戏主播,她的游戏水平「菜」是另外一个标签,每次角色莫名其妙死亡时,弹幕都会齐刷刷飞过,「求求你买个挂吧!」

「其实,我玩游戏在女孩子当中不算菜,但因为直播的时候,我要一直不停说话,会打乱思绪,就没有那么多精力再去关注游戏了」。小团团认真地说。

很多人说,小团团直播在意的从来都不是输赢,而是直播效果。

小团团在直播游戏《绝地求生》

我的一天太无聊了,只有直播

她已经连续熬了两个大夜。就在见面前一天,由于得知获得了2020年抖音人气创作者冠军,她一时高兴,从前一天的下午六点直播到了次日凌晨六点。

「我听人家说,只要每天睡够8小时就不叫熬夜。我等于是在过美国时间」。已经有2年时间,小团团都在过这种生活。时不时爆发的支气管炎、牙疼已经困扰了她很久。一般上班时间是下午六点到晚上十二点,她会自觉将下班时间拖到凌晨一两点钟。直播时长和大家能记住主播多久密切相关。

这已算轻松了不少,过去一年,她每天直播两场,下午三点播到六点,晚上八点播到十二点。唯一的好友也是助理阿敬回想起那一年,中间间隔的晚饭时间,一再被压缩,外卖还没有到,又要开播,凌晨一两点甚至更晚下播了,晚饭也不会再吃,紧接着就要将直播过程中的精彩片段做成视频发布,熬夜到早上,睡觉到下午,一直如此循环。吃饭、逛街、看电影这些日常消遣活动腻了后,已经没有她特别能提得起兴趣的事情,也没有时间精力去发掘。

最近下播,她会火速转入导航语音的录制工作。这天,想着下播后再录个几百句,没想到,只录了几十句,被高估的「金嗓子」就闹罢工,像火灼伤一样疼。

「我的一天太无聊了」,小团团声音很低。下播过后她会刷粉丝视频、探索一下还有哪些新游戏可以开发、了解网络上的梗,想着直播的时候怎么可以用上,直播之前,她还要花时间想一想游戏怎么播会有更好的效果。

2018年,蹭蹭上涨的数据让小团团不敢停歇,突然涨粉的时候,相比较兴奋,她更多是害怕,害怕自己昙花一现,因而加倍努力投入工作。2019年,小团团只休息了一天,一整年都在直播间里度过。她确认自己是和外界脱节的状态,「也不知去哪儿玩,也不知玩什么,也不知和谁玩,权衡下来,还是直播吧。」

小团团获得了2020年抖音人气创作者冠军

我要满地球不停地放射多巴胺,让大家都快乐

「如果你有一颗卫星,你要怎么做?」在直播平台举办的一场活动上,主持人余霜隔空向小团团提问。

「我就要在卫星上放一个超级无敌大的花洒,满地球不停地放射多巴胺,让大家都能快乐,我也能快乐」。小团团奶声奶气地回答,一旁同为主持嘉宾的李云迪听了,脸上懵懵的。

直播行业,「快乐」是一个被高频提及的词。不能被理解的超高人气,高活跃度,高打赏,都能用一个短语:「图个乐」来解释。

看她的直播能够给紧绷的生活带来一丝罅隙,但是少有人想到的是,这种高度亢奋的精神状态,她需要每天保持。

「你为什么每天都能那么开心?」有位明星直播的时候这么问她。

「我装的!哈哈。」她忽然提高音量,用和直播间相同的声音回复。

「傻子」「智商不高」是粉丝给她的评价,她的其中一个粉丝团体就叫「护猪小队」。但这个1994年的女孩,早已展现出独立、有主见的早熟气质,想通了自己不是一块读书的料后,「思维一直在外面,老是想着自己要出去干什么」。

阿敬和她一个院子长大,中学时代一起上学下学。在她眼中,小团团是一个很逗乐有趣,脑回路清奇,会开导人的女孩,也有着常人不及的坚韧。

父母外出打工,小团团从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因为一直专注在自己的世界里,在不熟悉的人眼中,她显得有点「内向孤僻」。

初中毕业后,她上了一个学制五年的专科学校,学了个毫无兴趣的专业。回家就上网打游戏,去YY上爬麦唱歌,自娱自乐。当时YY 上有90001、2080这样一些频道,生存着「远古」的那群主播,那时,打赏经济还没有形成。但电商的业态已经初现,一局游戏打完,主播们会吆喝着大家去自己的淘宝零食店。其中肉松饼是每个主播都会卖的产品,它销量好,口碑也不错。所以会有「肉松饼养活了第一批电竞主播」之说。

小志是小团团内容运营中的一员,他关注电竞8年了,看到很多主播起来又落下。他认为,直播介入电竞行业,才让主播这个群体的价值开始凸显。后来业态发生了改变,市场变得越来越大。

2014年,YY剥离游戏业务成立虎牙,A站旗下的生放送直播更名为斗鱼TV。一时间,BAT等大量资本涌入「直播」行业。次年,龙珠、熊猫、战旗入场,以赛事直播为主。紧随着,移动端手机直播的映客、花椒、易直播等泛娱乐直播平台加入,pc端下降,带来大量受众。从2016年的「千播大战」,经过行业洗牌,到2019年的熊猫倒闭,游戏直播行业格局逐步明晰,头部游戏直播平台只剩下斗鱼、虎牙两家。

小团团隐隐约约的主播梦就在这段时间开始。毕业后,她尝试做了一段时间英雄联盟的主播。两三个月过去了,总共提成拿到手一共200块钱,连电费都交不起。

有两三年,她都在频繁换工作中度过。游戏公司做客服,酒店里端盘子,奶茶店里打工,网吧做网管,印刷厂当工人。「每次不做之前都会问自己一句,这个工作你能做一辈子吗?答案如果是否,就果断辞职。」细心的她会把钱攒着,维持自己在找到下一份工作期间的生活。

「知道这份工作不适合我,我就会想着要找一个更适合的工作,但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做直播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她从岳阳去了武汉,「单纯想换个环境」。 而那时,小团团一边做着月薪不到3000块钱的工作,又将直播捡了起来。

小团团的直播间

我不愿意露脸,因为开了摄像头就无法放开自己

这次,小团团开始在网络上唱歌,她从公司宿舍出来,跟几个也做直播的女生一起租了房子,住在一起。回忆起那段时间,她感到温馨而治愈。

现在能找到她较早做音乐主播的视频里,她穿着淡粉色的外套,文静而拘谨地坐着,给老乡唱一首《刚好遇见你》。像众多主播一样,长发梳得一丝不苟垂在胸前,露出最显瘦的侧颜。不同的是,她的眼神始终在躲闪镜头。零星几条弹幕多是来「考古」的粉丝,像蚂蚁一样伸出触角确认,「是她」。

没多久,她发现这种唱歌直播间的氛围非常古怪,「人家给你送礼物,你就要在公屏上跟人尬聊,没什么人看,还要表现聊得很开心的样子,就感觉很虚伪」。这种尬聊通常还会延续到下播之后。来打赏的人通常目的性很强,要不就是想跟主播谈恋爱,要不就吐槽生活中的烦心事,「我就变成了那个情绪垃圾桶」。

因为这种情感的强关联性,也造成娱乐直播的打赏转化率通常比游戏主播高。虽然每个月也有大几千块收入,但这种形式让小团团抵触。她觉得,游戏主播可以某些程度避免这些问题。

大半年后,她回到老家岳阳,开始进入《绝地求生》板块,尝试不露脸直播,渐渐找到些自己的感觉。同一时间,《绝地求生》游戏从原来《英雄联盟》一统天下的版图中突围,席卷整个游戏界。

小团团不露脸,在一众主播中是个特别的存在,无论是斗鱼还是公会,从为她好的立足点出发,后来都建议过她露脸。她没有接纳。

「我天生就不能露脸,只要开了摄像头,我就没办法放开自己了。」她另一个担心的问题是,怕自己的形象和声音对不上,让人产生违和感。几个月玩耍似的游戏直播并没有什么起色,接踵而至的是她洗澡的时候摔断了腿,做手术,要在家休养几个月。

手术前后7天,回来时,直播间的人已经走完了。这次经历带来的后遗症影响深远,即使在她往后成名的日子里,「粉丝会突然走掉」也成了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经济压力驱使她生出了一股劲头。当时看到平台有关短视频引流的鼓励政策,她开始自学做抖音短视频。下播的后半夜里,她会再花几个小时,将直播时自认为精彩的游戏片段剪辑加工后发到抖音上。每次发完都彻夜无眠,抱着手机盯着实时的评论点赞数据。小视频情节简单、搞笑,反转,经常喜极生悲,配上各种不重样的表情包,开始在网络上流传。

好像打通任督二脉一样,她发现大家喜欢她的点是在哪里了。直到现在,每一条视频她都要亲自审核,修改,她自己有预期火的,都会得到好的反馈。当她抖音粉丝快到了10万的时候,「我好像要火了。」她小声地告诉妈妈,并加紧一天更新两条视频,毫不懈怠。

很多人怀疑她是个男的开了变声器,「后面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证明我是个女的了」,网络风向和节奏倏忽一变,突然一下大家不纠结这个问题了,又指责她不露脸。事后她想,如果那个时候露脸了的话,别人可能就是一时好奇看完就走了。

不露脸的小团团

我想:爱会消失吗?粉丝会突然走掉吗?

但关于小团团为什么不露脸的怀疑一直没有停止过,并在2019年7月25日之后达到顶峰。

主播「乔碧萝殿下」,因在直播中遮脸的卡通图像掉落,背后相貌曝光,引发「萝莉变大妈」的群嘲和热议。她遭斗鱼封禁后,又转战虎牙、Bilibili,均被永久封禁 。

同样不露脸萝莉音的小团团首当其冲,受到冲击, 「团碧萝」,「坦克」「200斤的胖子」,「不露脸就是乔碧萝」成了一个梗,一排排在直播间刷,实时滚动,避无可避。

小团团每次开播之前都要给自己心理建设,最后她选择的方式是自嘲。「我就是斗鱼的坦克,突突突的压死你们。」 「我就是200斤的胖子,背后纹条龙」。

虽然她满脸的不在乎,但阿敬很明显能感觉到她的焦虑和压力。要强、倔强的她从来不会人前哭出声,阿敬就把纸巾递给她。意外的是,自嘲好像起了作用,那段时间直播间竟然涨了100多万粉丝。

现在说起来,这个26岁的女孩,还是难掩难过,说着说着又转化为气愤, 「既然我都不是靠脸火起来的,为什么一定要我去给你们露脸?」她并非没有动摇过, 「我当时真的想开个摄像头证明一下自己,但他们可能又会说我长得不漂亮,为什么被骂了一次,我还要给他们第二次机会。」

至于小团团现在的状态,阿敬想了半天,「现在的话其实我也感觉很困惑。体量上去了,她很开心,大笑的时候少了,下播过后就不愿意讲话。」今年年初开始,好几个月的时间,小团团每天都是直播、睡觉再直播,几步远的卧室和直播间,几乎是她全部活动空间。

音乐和游戏主播王大娘是他们打游戏团体「九菜盒子」的一员,最初被抖音上小团团的塑料普通话、方言大杂烩、散装英语吸引过来的,她至今记得初听到「My heart is very稀巴烂」时的心情。

伴随着流量的火速上涨,之前「粉丝会突然走掉」的担心不仅没有消失,反而与日剧增。今年6月,下了播之后,小团团跟她诉说烦恼,「觉得自己会不受粉丝喜欢」。那天她们微信聊到凌晨6点,小团团在微博留下「最近真的好缺乏自信啊」,那句话突兀地存在于一排排快乐的话语里。王大娘知道,她是在害怕粉丝的骤然离去。

小团团的担心并非无道理,互联网上,她已经火了算较长时间了。「好的主播生命周期真的也就只有这么一两年,你不使劲继续往前,就会被后面给追赶上。」她的经纪人诺熙熙说。

小志的印象里,过去有一位主播,是一名工厂女工,在平台上开着直播放着土嗨的音乐跳着非主流的舞蹈,一时间斗鱼所有的人都去关注她,抱着一种猎奇的心态围观,给她刷礼物。但她只存活一周左右,热度瞬间就没了。

「做了小主播之后,你才会发现真正要做到那种境界有多难。现在很多小主播他都是困在自己的死胡同里,出不来的,没有人看,你自然发挥不了你的光芒,自然更没人看。」小团团有些痛心这是一个死循环。

2222直播间有一种「道歉文化」,因为小团团道歉方式有趣,每次开播,不论是否迟到,都会有大批的弹幕要求她道歉。

「对不起……给你们道歉了」、「好啦好啦!对不起!」

「爱会消失对吗?」道歉的时候,她用惨兮兮的语气在直播间问。

「根据能量守恒定律,爱只会转移,不会消失。」粉丝在下面调侃吓唬她,某些程度这也是事实。

平台评判主播要看日活,弹幕,打赏,不能光看粉丝。粉丝的流失不是一时间在数量上显现,可能他们只是没有点那个取消关注键,但是已经被其他主播吸引了过去。

主播「乔碧萝殿下」相貌曝光

我也不知道我的高峰在哪,或许现在已经是高峰了

「其实我真的是个特别普通的人。」屏幕背后的小团团,素面,穿个睡衣,因为有严重的散光,直播的时候会戴着眼镜。

闺蜜阿敬觉得,「这也是她能吸引人的地方」。

对于粉丝来说,小团团是冷冰冰网络世界里的人情味,有人说想到了高中同桌,有人说想到了前女友。「你们别送飞机!等晚上再送可以抽奖,现在送不是亏了呀?」 「我是一个没有读高中的人......算命先生说我不适合读高中。」在岳阳买了一套房产,她也会问水友有没有好的装修公司可以推荐。因为和粉丝无所不谈,以至于父母指责她,「你能不能不要跟粉丝说我们离婚的事啊!」

线下活动,小志曾遇到一位别人家的粉丝,他讲述自己在考研复习的时候,每天都会挂着小团团的直播听声音。他后面也不看小团团了,但确实是小团团陪他度过最难熬、孤单枯燥的那段日子。

小团团知道那一天会到来,「可能会有失落,但是难以避免。我也不知道我的高峰在哪,或许我现在已经是高峰了。」她安慰自己,「不管你做到什么样的境界,你把有人看的这一段时间做好了,完美落幕就行了。」

「即使必然会发生,但你不能什么都不去做。」看多了身边众多主播朋友的起起伏伏,王大娘相信运气之外的努力。小志觉得大的趋势之外,会不会还出现一首「嘟嘟嘟」那样病毒似传播的神曲,这些是可期待的。

粉丝发起的「小团团护猪小分队」

我和明星有区别,我是个特别普通的人

网红与明星这两个词汇逐渐靠拢,互相跨界做着对方的事,但会以「作品」为分界。「目前界限还是很明确的,明星看不起网红」。诺熙熙觉得一切都可以理解。

而面对这个问题,小团团说:「我跟明星肯定有区别。虽然碰巧粉丝很多,但其实我真的是个特别普通的人。有句话叫你喜欢的我,不是真正的我。但是我在直播上表现是比较真实的,就是因为我比较像身边的普通人,所以别人才觉得我很亲近。」

业内人士经常会说的一个例子是,曾经的某知名主播,寻求转型进娱乐圈,开演唱会,也上综艺,现在已没太大水花。「她转型失败了」,他们断定,「大主播转明星并不是个好的选择。主要原因他们成长的体系不一样,娱乐圈有自己的成长体系,但是主播不在那个体系里。可能主播在直播间镜头后面,还游刃有余,走到综艺镜头前,之前隐藏的缺点就会被放大,看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儿」。

小团团的抖音介绍写明了不卖货,她也表示过,有非常多的综艺,还有各式各样的商业活动希望和她合作,但基本上都回绝了。而这次高德导航的活动虽然是粉丝努力争取来的成果,但也是小团团谨慎决定后,同意并完成了这个作品。对于合作,她是否能够收获更多,也许会给行内的一大批游戏主播留下启示。

她曾反思过自己为什么受人喜欢,「或许是因为我很少接广告,或许是因为我的直播一直都跟视频风格非常接近,或许是因为我的视频一直在更新。」 唯一可以确信的是,当时做这些的时候她自己是完全不知道的,只是随着一种感觉和时代氛围。

这是一个自认普通的女孩,在互联网上收获巨额流量,又忍不住担心会在一夜间失去这些流量,以及尝试如何将流量破「壁」而出的故事。小团团的未来会如何,没有人能给一个明确的答案,但她已经在前行的路上了。

「准备好了吗?艾瑞巴蒂high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