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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中国民营卫星第一人,因信用诈骗获刑16年,出狱仍想重操旧业

2018年5月30日 文/ 刘碎平 编辑/ 鹿鸣

1.近期,商业火箭的发射成功引起了外界的广泛关注。外界在议论民营火箭的商业模式和前景时,亦将目光投向25年前的中国民营卫星第一人——传奇商人牟其中的身上。

2.自2016年9月出狱以来,现年77岁的传奇商人牟其中一直保持着低调的姿态。除了2017年爆出打算召集旧部复业南德集团,以及2018年2月现身成都的一场商业活动之外,几乎很难看到他公开亮相的时候。不过,这并不影响外界关注他的过去。2016年,服刑16年的牟其中出狱时,他当年曾经表示的用轻工产品换前苏联飞机、发射卫星、开发满洲里等无数大胆的商业构想,再次成为媒体和商界的谈资。

3.1959年,因出身问题而落榜的牟其中,成了一名玻璃厂工人。1989年,牟其中在从万县坐火车到北京准备推销竹编和藤器的途中,偶然听到正面临解体的苏联准备卖飞机,但苦于没有买主。这道听途说来的消息,成就了牟其中和他“空手套白狼”的商业传奇,他用500多节火车皮的国产轻工产品换来4架俄罗斯产图-154中型客机;并转手卖给四川航空公司;因此上个世纪90年代即赚到了一个多亿。

4.牟其中坚信,“世界上没有办不到的事,只有想不到的事”。1992年,牟其中成立了北京南德商用卫星公司,作为卫星的购置、发射、地面应用、转发器、租赁等业务的操作平台。1993年,牟和哈萨克斯坦签订了卫星发射协议,并于12月,在位于哈萨克斯坦境内的拜科努尔航天中心,成功发射“航向1号”卫星,震惊了海内外。好景不长,由于政策收紧和信用证事件,引以为傲的卫星几乎成了灾难。

5.1993年,牟其中还雄心壮志地准备开发满洲里,将其打造成“北方香港”。满洲里市政府很激动,期望很大,甚至以优惠地价向南德集团出让10平方公里土地,供南德集团进行投资开发。但满洲里政府的希望还是落了空。同年,由于经济泡沫,国家压缩基建规模,项目遇到麻烦。而1997年,银行要求南德提前偿还2.2亿元的贷款,更是导致南德资金严重短缺。由于拿不出钱,满洲里项目只得胎死腹中。

6.牟其中另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是,要在喜马拉雅山炸开一个宽50公里、深2000多米的口子,将印度洋的暖湿气流引入,把我国干旱的西北地区变为降雨区。这也成为日后冯小刚电影《不见不散》中的一个情节。1995年2月,《福布斯》杂志将牟其中列入1994年全球富豪龙虎榜,位居中国内地富豪第4位。

7.1999年1月,牟其中涉嫌信用诈骗,被湖北武汉警方刑事拘留。根据当时的媒体报道,公诉人控告牟其中骗开信用证涉案8000万美元。这笔钱被南德集团用于集团债务偿还,导致银行因此损失人民币3亿多元。2000年5月30日,武汉市中院一审判决南德集团及牟其中等犯信用证诈骗罪,判处牟其中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牟其中上诉后,同年8月,二审维持原判。随后,牟其中在狱中几经减刑,在服刑16年后,于2016年9月27日出狱。

8.狱中16年,牟其中曾被外界冠以“中国首骗”的称谓。不过牟其中保持着高强度的阅读和写作,他的大脑也一刻没歇着。2016年出狱后,有媒体让其评价自己,牟其中引用了郭沫若的一句话“这样的时代有这样的一个人;有这样的一个人,生活在这样的一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