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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狐90后美女创始人败光投资人5000万,花十几万买LV

2017年5月9日 文/ 郑亚红 周晶晶 编辑/ 金赫

这两天空空狐的撕逼大战越燃越烈。今天凌晨,周亚辉再次发布律师声明,将余小丹(身份证姓名为余丹)在任期间一系列购买奢侈品的报销凭证一一披露,使这场发文对骂的口水战战火再一次升级。

在此之前,周亚辉就曾经发文指责余小丹私自挪用公司款项,给自己乱发奖金,用公司钱买包等一系列“心机女”行径。但余小丹当时立即发文一一回应,称自己没有乱花投资款,表示不怕被泼脏水。如今,结合8号周亚辉另一篇律师声明所澄清的“拖欠投资款”等问题,空空狐事件,将正式进入司法调查阶段。

90年1月出生的余小丹引发的这场撕逼大战,似乎并不让我们感到意外,因为这符合大多数人对“90后美女创业者”的认知:负面且戏多。

图片源于网络

撕逼大战始末

直到今天凌晨,空空狐90后创始人余小丹与投资方昆仑万维董事长周亚辉的撕逼反转大戏仍在朋友圈上演。

事件起因得回溯到半年前。2016年12月,余小丹通过个人微信号“哎呦少女丹”发文《20天》,自爆在重病期间被踢出董事会,公司90%股权持有者变更为投资方昆仑万维董事长周亚辉,此时,空空狐的估值大概在2~4亿元人民币。

2017年1月4日,余小丹再次通过“哎呦少女丹”发文《钱啊》,指出公司处于负债状态,并“控诉”病后委托的代理CEO——“干妈”王丫米,欲瓜分自己家产,在公司负债199万的情况下不顾员工断掉社保而卖掉公司获得利益。

事件爆发导火索发生在5月,当余小丹感知到空空狐即将关闭而自己一无所知时,于5月4日第三次发文《空空狐历险记第二季》,控诉空空狐在周亚辉接管后成了“烂摊子”就抛弃不管。

两天后,昆仑万维董事长周亚辉发文怒斥余小丹为“心机女”,声明已向其发送律师函,并列出了余小丹的8宗罪,其中包括挪用公司200万;给自己乱发奖金;用公司钱买包;带男朋友去国外旅游用公费等。

可以看到,两方的对战内容主要围绕空空狐出现的资金周转问题,对此,余小丹在《空空狐历险记(第二季)-脏水我不怕》对周亚辉进行了回复。如此,痴斗好几个回合,舆论一再反转。但已经历过郭曹撕逼、罗尔捐款案的看客早已熟悉了这种配方。

创立近3年以来,这个号称排名全国前三的闲置物品交易平台直至余小丹发文事件之后,才被大多数人所知。而余小丹本人的风头远远大过空空狐。她被贴上90后、天才少女、美女创始人的标签,而大众对于她的创业实力一无所知。

事件发酵后,网上对余小丹“不常来公司,不熟悉业务”、“主要做VC、报表、财务等拉投资的工作,不熟悉公司工作内容”的曝光和质疑倒是此起彼伏。我们不禁思考周亚辉以及红杉资本为何要投给余小丹呢?

关于这个问题,资深投资人徐小平先生早就用他的经典投资逻辑为我们做过解释:“酒香不怕巷子深”是误区,营销自己才是创业者需要面对的首要问题。

从这个层面来说,余小丹大体符合徐小平的逻辑。

新的神奇少女?

90后创业到底靠不靠谱?

在自媒体和移动互联网急速发展的今天,人们一边在趋于共性,一边又在释放个性,后者被称之为“人格魅力体”。过去这种人容易成为意见领袖,今天这类人却适合做一个风骚的创业者。

在这举一个王凯歆的例子,她和余小丹有着不少的相似性但更加极致。王凯歆出生于1998年,是一个真正的少女,95后创业者。她17岁退学创业,爆红于创业真人秀节目《我是独角兽》,拿到包括创新谷、真格基金、经纬创投等国内顶级风投的2000万元投资。

神奇少女王凯歆

在一手捧红自己的电视节目《我是独角兽》里,王凯歆豪言表示,“神奇百货上线两个月,每天成交订单数超过1000单。”随即就有记者调查出真实数字,数据显示,神奇百货的日均成交量自成立以来一直都是100-200单左右,日均订单成交率甚至不足80%。

数据造假只是大象的一页耳朵,随着越来越多真相的曝光,公众才得以了解所谓的天才创业少女是如何的专横跋扈、任性妄为,以及她那被精心包装过的商业模式,其实是那么的不经推敲和不堪一击。

作为王凯歆的投资方之一,真格基金CEO方爱之曾经表示,神奇百货的业绩并不突出,投资是看中了王凯歆这个人本身,但红线是不能骗人。

走下电视节目的大舞台,这些创投企业之所以还愿意拿出2000万元去支持一个17岁少女的理想和抱负,显然看重的更多是理想的故事性。毕竟,在此之前,已经不乏马佳佳、吴佳文等这样的相似案例。

不难理解,在娱乐至死的今天,连马云和王健林都很看重“树立人设”以及“娱乐大众”来营销自己,不管是被叫“爸爸”,还是被叫“公公”,他们都心平气和接受着,因为这样能让他们显得更加“可爱”和“亲切”。

只不过“标签”和“人设”对于马云王健林而言,其意义是锦上添花。而对一无所有的、我们年轻的、90后乃至95后的创业者来说,在二十来岁的年纪里,他们没有足够的资源,尚且缺乏丰富的实战,亦少有老辣的商业手段……年轻,或者那一小部分本不足为道的“美貌”就成了最好的创业者人设。

狂欢过后拿一笔钱溜的不在少数

充满优越感的标签给创业者吃了一发强心剂——“我是90后的小鲜肉,即使创业失败也无所畏惧”。这本没有错,却让一部分创业目标不纯的人钻了空子,利用90后的标签进行舆论营销和炒作,明明还不具备创业能力的时候单靠年纪小就登了各个新闻端的头条,甚至成为资本竞相追逐的对象。到头来还让90后全体背了从天而降的一口锅。

以前总听到“音乐神童”、“美女作家”、“豆腐西施”……这些描述有一个通用公式:美貌/低龄+技能职业。这种描述之所以会让人心头一颤在于它制造了一种意外感:搞音乐的往往年纪越大越权威,一个娃娃能神到哪呢?于是,带着这种意外感,此类人设总会在网络上一次次引爆,吸纳一批批前赴后继的拥趸。

“90后创业者”也套用了这个公式,然而它却处处透露着诡异和尴尬。张扬跋扈或者个性另类只是年轻的另一种狭隘的翻译和延展。

当然,“90后”这个词在中国的语境下不仅仅指年龄,它还包含着90这一年代人的独特的精神特征和成长经历,这属于国产的90后特色。不过不管怎样,“90后创业者”这个词组所传达出来的依然是这样的讯息:创业对于当下20来岁的年轻人来说太早了,所以难能可贵,所以值得贴个标签来区分。

然而,真的太早了吗?20多岁的年轻人是不是真的不具备创业的能力呢?

乔布斯21岁创业,四年后苹果在纳斯达克上市,那个时候乔帮主才25岁;扎克伯格20岁创业,按今天来说是不折不扣的95后小鲜肉……

据IT桔子的一组有关上市公司和独角兽公司创始人年龄的数据,我们似乎可以轻易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成功的创业者大多在22-32岁开始创业,公司成立4-6年后有机会进入IPO或独角兽,最好还有较好的学校背景。但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成功与年龄是无关的。或许你有看到Snapchat带来的90后创富神话,但在今天,年龄早就不应该成为谈资,更重要的永远是公司的产品和业务,创始人的人设只是用来为所创造的事业锦上添花。

无论是马佳佳、余佳文还是王凯歆,这些创业者就像偶像明星一样被投资机构包装出来,走向大众,树立标杆,获得资本新一轮的追捧,被媒体曝光,个人私生活和三观被一次次拿出来解剖。

然而,狂欢过后拿了一笔钱溜之大吉的不在少数。如果不来一场互联网撕逼的话,永远没人会注意到这些。

描述词汇的匮乏指向的是质疑,人们纷纷站出来再一次质疑这样一个“过于年轻”的女孩到底是这家公司的创始人,还是被资本玩弄的互联网创业风潮下那只自以为站在风口的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