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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公益日,一个节日的诞生

2020年9月10日 文/ 马会 编辑/ 丁宇

作者| 马会

编辑| 丁宇

「捡垃圾不是我们的目的,我们想让别人看到,有这些人还在捡垃圾。」9月9日,71岁的前国家队登山运动员夏伯渝,在直播中面对镜头说。

45年前,他在攀登珠峰中,因为把睡袋让给队友,导致双腿被冻伤,最终截肢。2018年,他成为中国第一位依靠双腿假肢登上珠峰的人。但看到遍地的垃圾,让他开始担心这里的环境问题。今年,他重回珠峰保护区,徒步捡拾垃圾,希望以自己的行动提高大家的环保意识。

夏伯渝在珠峰保护区,徒步捡拾垃圾。

这场名为「夏伯渝 美丽公约擦亮公路」的直播,是今年「99公益日」的直播接力活动之一。像这样以公益行动为主题的直播,一共举办了99场,组成了99种爱的模样。

2020年,疫情造成了危机,洪涝隔绝了彼此。在这样的情况下,直播让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更直接,也成为今年互联网公益发展的一个新的形式。腾讯公益慈善基金会秘书长葛燄介绍说,公益直播是今年99公益日的亮点之一,也表现了腾讯全线产品的参与。

9月9日晚上8点,99公益日还联合腾讯音乐娱乐集团(TME)、上海彩虹室内合唱团也带来了一场公益演出「TME live特别现场」,给这场热闹非凡的公益节日画上一个温暖的句号。

公益演出「TME live特别现场」

通过直播,观众能直观地感受到,这是一群有血有肉的人,在做着专业的事。「公益行业如果始终不能被别人当成一个专业行业对待,就没有发展空间。」腾讯公益基金会一位负责人说。

普及公益知识,推动公益环境的构建,正是「99公益日」最初的梦想。如今,它已经成为一场全民参与的互联网公益节日。

9月3日晚,一场「99公益日、一块做好事」的灯光秀活动在武汉上演,照亮了这座曾处于疫情阴霾中的江城的夜空。两江四岸,包括黄鹤楼在内的1000栋建筑,一齐被「小红花」的光点环绕,在音乐的流转中闪烁,制造出美轮美奂的视听盛宴,节日正在拉开序幕。

99公益日灯光秀活动在武汉上演

「99公益日」第6年,互动人次高达18.99亿,是去年的2.15倍;5780万人次爱心网友通过腾讯公益平台捐出善款23.2亿元,加上爱心企业3.24亿配捐和腾讯基金会提供的3.9999亿元配捐,本次99公益日总共募得善款达到了30.44亿元。

这些都在证明,公益概念日益深入人心,「一块做好事」的口号,正内化成一种生活方式。

连接

2020年9月3日,「99公益日」的启动仪式在武汉客厅举行,这里正是疫情爆发时,武汉首批最大的方舱医院所在地。选择在此开幕,体现了腾讯公益对武汉和抗疫英雄的致敬,也意味着疫情后互联网公益的「重启」。

陈一丹在启动仪式上致辞

疫情期间,腾讯公益平台上有1200多万网友参与捐助,筹款达到6亿元。7月13日,「2020年中国互联网公益峰会」开幕前夕,腾讯基金会特意在北京、上海、深圳、武汉等城市的地标大屏上,播放了给网友的感谢信,记住他们每个人的贡献。

事实上,互联网公益的发展,一直离不开用户的参与。科技推动了公益的进程,也连接着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2015年,腾讯基金会发起「99公益日」,在9月7日到9日举办三天活动。为了便于记忆,取了双数日子99,同时也寓意「长长久久」,做公益最需要的品质就是坚持。99不再是一个冷冰冰的数字,而是带着温度和仪式感。

一开始,团队并没有抱多大期望,计划是作为一个长线业务,用5年到10来得到社会认可。第一年的配捐额度是9999万元,本来以为捐款热情不会很高,结果9月7日上线后,15分钟就达到了1000万元的配捐。

数字之外的事情,更令人欣喜。那段时间,99公益日和一批公众号发起了「最后一条」的活动。南京一位读者看了文章后,联系到平台,说文章用的头图,特别像他失散几十年的三爷爷。于是,腾讯公益帮助对接了这位身在缅甸的抗战老人,恰恰是南京读者的亲人,当时已经99岁。

这件偶然又神奇的事情,诠释了互联网平台的作用——创造一个机会来连接人,连接善念。

「99公益日」的形式和主题,也在随着时代变化。第一年主要是公益机构参与,活动的主题为「助力公益机构」。因为效果良好,很多企业主动找上门,表示想参加,腾讯基金会便开始思考用什么产品来服务企业,第二年的活动主题就变为「建立互联网公益生态」,商讨如何构建协同发展的机制。

到了2019年,「99公益日」的口号稳定下来「一块儿做好事」。今年,腾讯基金会投入2.9999亿元的项目配捐和1亿元非定向配捐,有近万家公益组织、上万家爱心企业参加,一起构筑了疫情之后的公益新生态。

今年,直播、短视频等新玩法成为主流,公益机构也跟了上来。99场直播接力开始,实现了「一块做好事」。除了夏伯渝以外,李佳琦、R1SE男团、张继科等明星也参与其中。他们在「宠物疗愈失智老人」、「病患孤儿重获新生」、「希望小屋成长计划」等多个项目上发声。

李佳琦在公益项目上发声

葛燄介绍说,这次的公益直播与普通直播不同,全部都是给到那些小而美的项目。比如,通过马术去治疗智障儿童,这类项目做得辛苦,但是在平台上很难募到款,腾讯开放资源,令更多的人了解他们。「我们现在希望引导的是那些真正能够让世界生活更美好的项目里面来。」

孙懿认为,互联网公益的核心还是在人,技术是发展的助力,连接到人,才开始进入到社会问题的本身,并促使期得到解决。所以互联网公益的高光时刻,也并不是数据,而是公益环境的变化,也就是连接带来的改变。

产品

互联网公益的传播,离不开产品的设计。科技向善本身就包括两个层面,都离不开产品:一个是通过产品搭建平台,一个是通过产品解决问题。

腾讯本身就是一个平台,通过多个产品来实现目标。在腾讯公益的小程序上,多种公益形式被无限打通,直播、游戏、捐步都可以在里面实现。同时也连接着跨界合作平台,如:快手、小红书、B站等。

今年有一种创新玩法,参与捐款的用户,可以领取相应的消费券。比如,为「春蕾计划她们想上学」项目捐助20元,会获得必胜客10元优惠券,消费时可以直接抵扣现金。

它能使得多方受益——捐赠者获得消费折扣,积极性提高;商家获得更多消费,有助于经济恢复;公益项目得到更多筹款。

问题解决型的产品,则被形容为「科技为公益插上了翅膀」,意思是说为社会问题插上了翅膀。寻找失踪孩子的系统,就是一个典型的案例。

2015年,微信联合中社儿童安全科技基金、腾讯公益,利用移动互联网和GIS地理信息技术,依托微信大平台构建符合中国国情的预防儿童失踪社会应急响应系统。关注「CCSER儿童失踪预警平台」,家长们可以第一时间完成身份认证,录入儿童信息,建立防丢档案;一旦发生丢失情况,可以为寻找丢失的孩子争取更多的时间。

科技支撑解决社会问题,是产品带来的贡献。互联网公益变得多样化,也是多种技术团队合力的结果。随着99公益日参与人数更多、玩法更多样,对腾讯的技术人员要求更高,每到这个周期,公司上下几乎所有业务技术团队都会「卷入」其中,帮助解决各种问题。

例如,微信支付对捐助通道频繁迭代,会测试数十个版本,以至于开辟了专门公益版本的支付工具。今年,为了让公益生态更透明,区块链和数字化被全面应用,更是一场技术的考验与革新。

其实,腾讯参与公益事业,可以追溯到更早以前。

2004年,腾讯上市后,希望承担更多的社会责任,开始加大对公益事业的投入。最初还是采用捐钱捐物、建设希望小学等传统的方式,但同时也在思考:一家以科技为主导的互联网公司,到底应该采用什么路径才能发挥自己的优势,更好地服务社会?

出于这种理想,2007年6月26日,腾讯基金会成立,这是互联网领域第一家基金会,也是腾讯公司「创新基因」的体现——希望做不一样的事情。

2008年「汶川地震」的发生,是公益实践的一个转折点。腾讯QQ团队发现不少汶川地区的IP掉线了,便发起了网上寻人和祈福的活动,并在页面空白的地方增加了一个筹款选项。

没想到不到7天,竟筹集到2300多万捐款,当时还是PC时代,网络支付门槛很高,团队由此意识到,中国人不缺爱心,缺的是贡献爱心的渠道。

如何发挥科技公司的能量和优势,助力中国公益的发展,开始成为工作的切入点。次年,腾讯基金会推出了第一款公益产品「月捐」,鼓励用户每月捐10块钱,参与公益行动。

其实也是想纠正一个误解:公益不只是在遇到大灾大难时才发挥作用,日常也可以做;公益不是捐哭穷惨,而是帮助人和社会解决问题;每个人也可以根据自己的爱好,选择具体的公益项目,比如儿童成长、保护动物等。

方便,往往是一款优秀产品的特质。以往,公益捐赠多以企业或成功人士的大额捐赠为主,小额捐赠途径欠缺,常见的是捐款箱,量小还不透明。而互联网为小额捐赠提供了便利的条件,仅5年时间,腾讯小额捐款筹资额突破一亿元,实现了「聚微爱、成浩瀚」的效果。

有用、有趣和有意义,也是好产品的标准。比如,小额捐款的标准设置为10元,而不是1元,是出于有用来考虑,让捐款额度发挥价值。有趣是为了提高公众的热情,比如定制接龙、盲盒等游戏,让公益行为变得生动。而技术让「人人公益」成为可能,则是有意义的体现。

生态

从关注个人、关注群体,再到关注社会,是公益事业的进化之路。

2016年「99公益日」期间,有一个「期盼多年的拉粮路」项目,捐助对象为宁夏固原市腰巴庄村,地理偏僻,不通公路,人和驴车要在陡峭的路上拉农作物,非常危险。最终,该项目筹集到了358535元善款,完成了公路的修筑,被村民喻为「99公益日路」。

今年「99公益日」当天,微信支付发起了「知识星光」公益计划,向贫困山区小学捐赠99座星光图书室。用户还可以点击助力按钮,保存证书,未来可查看助力的图书室建设进度。

从提供工具到提供方案,中国的互联网公益成为社会良善发展的推动者。「社会公益性活动是促进社会整体发展、促进人民整体福祉增进的有效手段。」中国工程院副院长王辰院士点出了互联网公益的新使命。

99公益日用户通过微信扫码,登录互联网公益平台

尽管社会在进步,中国公益行业的发展还远远没有成熟。目前,腾讯公益平台的小额捐赠标准是每个月20元,对普通人来说并不难,但是还没有实现平台想达到的1亿人每月捐20元的「小目标」。

核心问题是,还没有建立起充分的连接,用户还不明白为什么要捐给项目。互联网公益,不管是平台还是节日,最关键的是要告诉大家为什么要做这个事。提高公众的公益参与意识,依然是平台的核心任务。这需要整个社会的互动,尤其是年轻一代的关注。

腾讯公益慈善基金会秘书长葛燄认为,互联网公益能让你捐出去的每一分钟都感受到回报。「不仅是价值的回报,而是你这种爱心付出后,会看到一个项目成长或者是有一批人受助,你得到的快乐。」这也是节日的意义,参与其中的每一个人,所感受到的快乐,是一种精神层面的愉悦。

在葛燄看来,互联网公益不是腾讯一家能做的,99公益日也应该是全民化的。「我们希望捐款用户以及机构和企业,能够最大范围的在这里实现多赢。」一个好的生态,一个好的数字化模式,一个好的捐助,一定是会带来这种局面的。

今年,作为疫情背景下的第一个99公益日,不仅在参与人次和捐款规模上稳中有升,而且在多个方面亮点频出,展现了互联网公益的生态韧性。过去五年,99公益日倡导构建健康的公益生态,已经将树木聚拢成丛林。

陈一丹说:「未来五年,公益生态的各方要努力让我们共同的公益大森林中的每棵大小树木获得阳光雨露,在相互成就的同时也能让自己更茁壮成长,共建共享繁荣生态。」